园丁挥别了妻子和黑人朋友,机场前两人的身影模糊狭窄,仿佛都透明了。简约的鼓声打击着,染红的湖泊躺着吉普车,群鸟飞起。回忆在惨不忍睹的尸体前,打开了门。
如果可以预知结局,张扬的妻子咄咄逼人的气势注定了她悲剧的命运。
谈政治太锋利,谈爱情大家都喜欢。一场演讲会之后的讨论,大家都一哄而散不感兴趣,政
治冷感其实存在许多人心中。妻子哭得浠沥哗啦的,反倒是搏得了园丁的爱怜。还有,一座奥斯卡。
真正的非洲园丁在做些什么呢?
在烈日炎炎下,光着黝黑的胳膊,为生计干活;在沙漠无毛之地,流着汗水,与饥荒与AIDS与苍蝇与生命拼斗。
如果。肤色是换成白色。那么非洲园丁打开门,迎接的将是一座翠绿的花园。与世无争。平平安安。
但是好打不平的妻子,打开了他生命中另一道风景线。
删除掉政治的内容。这仅只是一场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。
园丁怀疑妻子与黑人朋友的暧昧,爱慕妻子的园丁好友最后却反而背叛了她,将她锁进了永恒沉淀的日记里。
尸体揭露的死亡不仅是孤单而特立的事件。当妻子和黑人朋友的身影再一次溶进承载着两人的飞机时,园丁同时承载了一群人甚至整个族群的生命悲剧。
没有X2的快速拨放,我的心情变得凝重。游历了妻子的生命轨迹的风景线,园丁骇然发觉更多生命的悲哀。强权世界的人类把第三世界的生命当作一次次的实验现场,去践踏,去蹂躏。去。污辱。
当拯救世界的主旨与政治结盟后,所有的善意的慈悲的良心的救赎的,都将变得伪善而乏味。居心叵测。私利的。
我们在嘈杂的房间内领教了无声暴力的震撼,三言两语的几张卡纸把阴谋论拉拿到了扰乱的灾区。原始的荒凉。群兽狂奔。逃命。子弹在瞳孔间放大。狂笑。在生命的悬涯边,呼啸。冷冷地。放歌。
导演是一名诗人,轻诉一段漫延的思念,以一段大提琴的低啜,从虚幻无际的天际降落在湖面,期待群鸟飞起带一些什么。